第四十四章 黄粱一梦[第2页/共2页]

民国二十三年，冬至日……

“滢滢，生日欢愉。”戚沐城的声音像在戈壁好久不喝水的旅人，沙哑的短长。

恶梦也好，重新来过也罢，今后余生，我定是不能再落空你。

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……

“咳咳……”屋内传来一阵衰弱的咳嗽，那声音如同刀刃在戚沐城心口划过，带来密密麻麻的痛苦。

戚沐城点头，将头埋在她颈窝中，极力汲取她身上的熟谙气味。

戚沐城接过她手中的帕子，悄悄擦拭鼻血。

“每天烤火，上火了……”她眼神有些躲闪。

戚沐城看着床顶的纱幔，眼神破裂浮泛，近乎涣散。

戚沐城坐在床边，用手铐将本身的手脚和白滢的手脚锁在一起，然后躺下。

“你如何了阿城？产生甚么事了？”她眼底尽是担忧和不安。

“滢滢，我爱你……”

梅苑，在一夜之间烧成灰烬。

认识昏沉的戚沐城神情已经恍忽，他用尽最后一点生命力侧头看向身边的白滢，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。

白滢较着怔了怔，举在半空中的小手有些局促不安。

白滢噗嗤笑出了声：“我是阿城的老婆，存亡都只能是你的人……明天是我生日，你如何如此伤感？”

“滢滢，我甚么都不要了，就如许陪着你，就如许抱着你，永久都反面你分开，好吗？”

“嗯，返来了。”戚沐城哽咽了一下，紧紧将她抱在怀中。

屋内的火炉俄然倒地，猩红的炭火滚落在木地板上，翻滚起浓浓黑烟。

白滢端住他的脸，看到了他眼眸中的薄雾。

“咳咳……”戚沐城坐在床尾，止不住轻声咳嗽。

“我做了个梦，梦见你不要我了……”他像小孩子一样撒娇。

“阿城，你返来了。”暖炕上的女人手拿枣红手帕，充满等候地看着本身。

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，梦里他最在乎的人永久地分开了本身。

白滢红了脸颊，她正欲开口，鼻子里忽的涌出一抹暗红。

“这是四郎亲手缝制的手帕，枣红色的……上面有我们两人的名字，你看看，喜好吗？四郎第一次干这类针线活儿，缝的歪歪扭扭，你别笑四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