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八章 新老交替，传续承接。[第1页/共3页]

“我已杀了她，就在你进城的时候。”公孙瓒闭上眼叹了一口气，握住斟酒的手，拉着对方在侧旁坐下：“……实在我从未想过你会过来，不过既然你来了，她就不能留给你，你也杀不得，只能为父来，明白吗？”

“侄儿见过三叔。”公孙止率先上前见礼。

天子、大臣、朱紫、富人、贫民、兵士、老农、民妇……等等，各种百般的人，伴跟着他们平生的是各种各有的身份，说的话，做的事都要属于合适的身份，超出了就是超越，中规中矩那是本份，也有口吐大言的癫士站在这夹缝之间，而站在两边的人讨厌或者挑选性的忽视他。

公孙瓒抚过城头上残留的班驳血垢，目光迷离起来，仿佛堕入了昔日的回想：“……我这辈子啊，仇视外族也并非由来的……知不晓得檀石槐侵犯汉地时的惨状……汉人如猪狗被搏斗，被打劫，良田尽毁……可惜那年为父还是小官，没有资格上疆场……一年后，我做了长吏带着数十骑巡查边塞，看到了数百名鲜卑马队正在烧毁一个村庄……”

自远方，数名标兵朝这边奔来，收回告急的讯号，号角自下方的军阵中吹响，人潮涌动，牵招快步从下方走上城墙：“首级，袁绍的兵马蓦地折返返来，已不过数里，马队转眼就到，当即让弟兄们退入城中死守吧。”

风扑过人的面孔，髯毛在风里颤栗，双唇微微张了张，目光望着下方那片澎湃的人海。

“天要灭公孙，拦也拦不住啊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
他悄悄拍打的手蓦地握下来，展开眼，尽是欣喜的笑意，随后起家拉着公孙止往外大步走出，声音又响起来：“……走，去城墙看看为父送给你的大礼。”

“是！”身后众将拱手齐声大喝。

公孙止沉默的望着他。

公孙止为本身斟上酒，晶莹的水渍划过半空：“……我晓得，可没有体例，被人逼到那样的处境，必须得过来，如果不来……就变成不忠不孝之人……”酒水滴落的声音停下，他目光抬起：“比杀一个皇亲还要来的严峻。”

……

城下嗡嗡嗡……传来的喧闹声音里，公孙瓒拍拍他肩膀，“我是幽州刺史，蓟侯，纵横草原的白马将军，如果到了上谷郡，你的部下是听你的，还是听我的。我的那些部下也会想的多，将令不一，民气就不宁啊……”

脚步在某一段石阶停下，侧脸看向身后的儿子：“带着他们走吧，今后走出一条新的路。”

城墙温馨下来。

坐在长案后，这位兵马半生的白马将军目光庞大又慈和，现在更像是一名父亲而不是疆场上的将军，悄悄拍了拍儿子的手背，微微阖上眼睛。

“……”公孙瓒无言的点点头，视线低垂的看着长案，随后发觉暗影盖过来，抬起视野时，公孙止过来替他斟满了酒：“……把阿谁女人交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