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恶魔之数（4）[第2页/共3页]

这是把格里高利当作乞丐了。不过格里高利却既没有活力，也没有难堪，而是大风雅方地从艾拉手里把钱收了过来，然后向着艾拉行了一个礼。

“这位蜜斯，感谢你的美意。我会把这几枚铜币用在有需求的人身上的。”

“格里高利。”

艾拉从没见过这么脏的人，不由皱起眉头退了一步。格里高利则完整不在乎的模样，上前一步，行了一礼，说道：“是戈特弗里德大师么？我是格里高利，特地前来学习的。”

“学习甚么？学习本身的纤细么？我没有甚么可教你的！”

艾拉一下子来了精力，问道：“你也能看懂这些图形？”

那些数先是化成了一个个的实体，然后又被付与了生命，在那虚无的空间中自行摆列组合起来。它们在加法与乘法中出世、融会，又在减法与除法中灭亡、分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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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拉是如此地专注于这些标记，乃至于完整健忘了本身是来这里找人的。时候一分一秒地畴昔，艾拉的身上披上了通红的霞光。

他这么一说，艾拉就晓得本身方才会错意了。她有些难堪地挠了挠本身的脸，然后俄然想起本身此行前来的目标，便仓猝问道：“你是这里的仆人么？”

“是的！3.141581！小数点后六位！这是我之前所知的关于圆周率最切确的数字！这一千多年都没有人超越阿基米德！但是，但是你看这个……”艾拉指着面前的这个圆，因为冲动都变得有些口齿不清起来，“3.1415926535！是小数点后十位！毫无疑问，这里的仆人是一个数学的宗师！”

她一行行地看了下去，发明其运算过程并不完整。写下标记的人仿佛极其善于默算，将大多数步调都给省略了，只在地上留下了几个最庞大的过程。

“你连印度都晓得么！？”艾拉的眼中射出了求知的欲望之光，“自从天方帝国建立以后，来自印度贸易线路就被阻断了，我只在亚历山大大帝的相干文献中看到过印度的记录！”

格里高利曾为了艾拉而出使七丘帝国，艾拉也曾在安提利亚和格里高利对过话。但是他们两人倒是谁也没有见过谁。

紧跟着骂声跑出来的是一个脏兮兮的中年人，他的头发像一团黑漆漆的棉花，脸像一块刚从火堆中扒出来的柴炭，身上的衣服更是东一块污渍、西一块污渍，仿佛好久都没洗濯过了。

“如果以人的才气而言的话，他确切是一个宗师了。”格里高利点了点头，可随即又摇了点头，说道：“可惜，圆周率是一个无穷的数值，以人的才气是没法完整把握它的。就算计算了再多的位数又能如何样呢？望着那没有变近一丝一毫的起点，只是让人更加体味到本身的纤细与无能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