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恶魔之数（1）[第1页/共3页]

说着，格里高利走到方才用的葡萄酒和面饼前，默念着施加祝贺：“长生全能的上帝啊，求你降福这个专为你的圣名而预备的圣祭！”

太阳穿透教堂上方那不法则形状的彩色的玻璃，在膜拜着的信徒们身上洒下光怪陆离的光。

当他认识到这一点时，天空敏捷黑了下来。暗中掩蔽了全部天空后仍不满足，又像幕帘一样从天空上垂了下来，将全部天下覆盖。

一群小孩从教堂里跑了出来围在他身边，此中有一个瘦瘦的小男孩拉了拉他的衣袖，仰开端，用稚嫩的声音问道：“神甫先生，神每礼拜都要把肉分给我们，不会分完么？”

这一次，等格里高利的声音落下，信徒们就像是碰到了甚么大丧事一样，“哗”地一下一齐站了起来，齐声欢唱：“圣！圣！圣！上主，万有的上帝！你的荣光，普照六合！喝彩之声，响彻云霄！”

“以马内利接过杯来，祝谢了，说：‘你们拿着这个，大师分着喝。这是用我血所立的新约，现在为你们而流。’”

格里高利皱起眉头，问道：“克罗狄斯，你可晓得我们正在和‘巨龙’交兵？你连续消逝几十年，到底在干些甚么？”

固然已是白日，但玉轮尚未落尽，淡淡地挂在天上，给天空增加了几分轻巧之意。

那铃铛声再度响起，一共响了三声，每一声都震惊着人的灵魂。

“我与星斗同耐久，天方帝国又算是甚么东西，又怎能差遣的了我？”克罗狄斯笑着把头凑到了格里高利面前，“倒是你，格里高利，你又为甚么会呈现在这里？阿勒曼尼联邦算是个甚么东西，竟然要天方帝国出动一个使徒？莫非在这个蛮国布道，竟然比东线的战事更加要紧么？”

他们膜拜的姿势，比任何仆从都要卑躬屈膝，便真如顺服的羔羊。

此次，等格里高利的声音落下，信徒们便又念叨：“我们的天父，愿你的名受显扬，愿你的国到临，愿你的旨意推行在人间，如同在天上……”

等格里高利的声音落下，那些信徒们低头念叨：“除免世罪的上帝羔羊，求你垂怜我们。除免世罪的上帝羔羊，求你垂怜我们！除免世罪的上帝羔羊，求你赐给我们安然！”

两年前，法兰西岛伯爵向天方帝国表示了臣服之意。以后，天方帝国就派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布羽士前来阿勒曼尼联邦布道。科隆是法兰西岛伯爵赠送给教士们的一块地盘，目前已经成了全部阿勒曼尼联邦教会的中间。

“主啊，我们抱着谦诚和毁痛的表情，但愿得你的欢心；但愿我们明天所奉献的，能蒙你悦纳。”

“当然不会，因为神是无穷的。”格里高利珍惜地摸了摸小孩子的脑袋，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脑勺，指着教堂外排的长长的一个步队，说道，“快去吧，再不去就排不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