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引 春楼千金[第1页/共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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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咦，春金楼里的女人怎生穿得这般寒酸，哥哥我为你添妆买衣可好？”即便招了人眼，也只因为她是女的。

“请女人摆一个水袖舞姿。”节南道。

“但等女儿一朝繁华，定要接娘养老，到时可不准您不来。”美人一笑，很倾城。

耳畔生风，节南往中间悄悄一让，冷眼瞧那只莽撞猪手落空，而她转头时姿势已畏缩，屈颈收肩今后退两步。

才夸节南不普通的秦徒弟却质疑，“就你？”

本日只能混过，但混也不是随便混。

“小山女人。”燕娘柔音柔语，比起刚才对待周妈妈的模样，却略举高了姿势，“燕娘彻夜还要赴客人之席，请你从速些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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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妈妈往里走，扬了声笑，“娘怎能忘了闲事！时候还早，宝宝莫急。再说，让刘二公子多等等，才显得宝宝你金贵呢。”

反倒是伍徒弟，一副谢天谢地甩了烫手山芋的神采，扭头就往工坊内里走，“跟我大半年，恰好让我瞧瞧你学得如何样。”

周妈妈猜疑，“你是画师？”

燕娘见画师是一个穿着朴寒的女子，并无惊乍，“娘操心了，女画师倒是更便利些。”

但等他火伴看去，只见一道暗淡背影走进内廊去，就嘲笑他酒量太浅，几杯下肚就犯晕，错把男人当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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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妈妈笑得眼睛都没了。

画匠刻匠，有效不讲贵，客报酬尊为上，燕娘自不会拿她当了娘来贡献。节南涓滴不在乎，翻开承担，取笔墨纸砚，一件件摆上桌案。

节南心机陡转，“伍徒弟若信得太小山，让小山一人去，足矣。”

节南听这话，悄悄点头，想这位女人似明理之人。再绕过双层珠帘，看清倚在窗边那女子的模样，心中赞叹。

画画，多简朴，笔墨纸砚，再加一只手。一只手，她还是腾得出来的嘛。并且，她有帮手。

“真是岂有此理，收我五贯钱，徒弟也不来一个，就派了你这瘦皮包骨的假小子。敢情瞧不起我春金楼，是么？”周妈妈四十出头，这行当再老也得卖俏，涂粉抹红，穿纱披绸，如何都要留住那一抹妙丽的杏花色。

猪手的仆人“惊鸿一瞥”，立时比节南退得还远，拉着他的火伴，吓拍心口，“妈呀，哪儿来的青面女鬼？”

再说春金楼。

门开了，站着一个粉琢琢的小丫头，甜笑盈盈，“妈妈快请，女人早清算好了，正道您如何还不来。今晚刘二公子生辰，要接了女人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