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 送她去精神病医院[第1页/共2页]

“不然呢，”郑司音笑得和阳光一样光辉，“你觉得会是谁？你觉得洛北有空来理睬你吗？”

“在、在……”郑司音本来要老诚恳实交代出来，但是余光里瞥到胡洛北的身影，已经走到了莫子茜身后，郑司音胆气一壮，小声在莫子茜耳边说道，“你儿子的骨灰？早被我丢进马桶里冲走了！”

“没有！”莫子茜从地上爬起来，眼睛里狂热的痛恨，她盯住了面前这小我，她的枕边人，她爱的男人，她孩子的父亲，他最后杀死了她的孩子，他拿走了孩子的心，却还不让她看他最后一眼，“你把孩子还我、还我！”

她的孩子……已经火化了。莫子茜一呆，她如何都想不到昏倒前看的那一眼就是她看孩子的最后一眼。那以后，她的孩子就进了火化炉。为甚么这么急？为甚么急到不能等她这个做妈的醒来！

“莫子茜！”在她昏畴昔之前，她恍忽像是听到了谁的声音。

“她疯了。”胡洛北用最简练的三个字，对莫子茜的环境作出告终论，“我会送她去精力病病院。”

“谁签的字？”莫子茜颤抖着问。

护士支吾答不上来，郑司音笑吟吟走出去：“传闻莫蜜斯在找孩子？”

她还听得见郑司音拍着胸口劫后余生的声音：“莫蜜斯真是太冲动了，她刚才挥动着针说要戳破我的大动脉，洛北……”

胡洛北按住她的手，不耐烦地喊了一声：“来一针平静剂！”

“孩子？你那里来的孩子――”郑司音作恍然大悟状，“你说洛北常骂的阿谁贱种啊？他不是死了嘛，莫蜜斯――”

莫子茜醒来，已经是几天以后了，她第一反应是摸了摸怀中，却摸了个空――莫子茜从床上一跃而起，扯掉手背上碍事的针头，抓住护士问：“我的孩子呢？你们把我的孩子带那里去了？”

“大……大动脉？”

“不、我不去、我不去！”莫子茜想要尖叫，想要号令，想要摆脱，但是她底子发不出声音，她很快就坠入到了无边无边的黑暗里。

莫子茜软了下去。

“谁？”

“骨灰……”莫子茜深吸了一口气，才气把话说完整，“在那里？”

“我的孩子……在那里？”

莫子茜从楼梯上滚了下去。

“甚么？”

“你说甚么！”莫子茜浑身一震，话没问完，俄然头皮一痛，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，她被掼倒在地上，空中冰冷，她的视野里呈现胡洛北的裤脚和鞋子――那还是她给他打理的裤子和鞋子。

耳边传来郑司音暖和的声音：“莫蜜斯你不能如许，我谅解你的表情，但是你不能血口喷人，说我杀人……”

“不、不！胡洛北你这个杀人凶手，你杀了我的孩子，你杀了他、你杀了他――你把他还我、还我！”莫子茜用力挣扎起来，她的拳打脚踢在胡洛北面前全无用处，很快地，平静剂推动了她的血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