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十八）库伦・达尔[第1页/共3页]

“将被授予每一名虔诚信徒。”库伦接话道，“他们没法像您一样芳华永驻，但一样会获得勇气和力量。”

“主啊。我为您带来新的信众。请赐赉他勇气，让他果断不移的进步；请赐赉他力量，让他击碎前路的窘境；请赐赉他芳华，让他有充分的热忱完成抱负——”

“是……但是吾主，若那些异教之人尚存，你的荣光也将被其玷辱——”

“当然，陛下。”库伦抚胸施礼，“请容我靠近您，我将向您揭示只属于吾主的神迹。”

“这不是我的功绩。”库伦点头，柔声答复，“我仅仅向吾主埃达举荐了您，而您获得了祂的赐福。”

“久疏问候了，陛下。”他柔声说道。

王座上的男人略微俯下身材，让目光与黑袍人交汇。

他走进无人问津的冷巷，仰首望向悠远的虚空，无声地在心中祷告。

“好久不见，库伦卿。”男人声如洪钟，“这一次，你给我带来了如何的动静？”

黑袍人分开宫殿时，卫兵们的目光中已经不再含有敌意。正相反，亲目睹证过天子所受神迹的他们，眼里都带着模糊的狂热和镇静。

“请把您的手递给我，陛下。”

『那些本来不信我的，若能感化，则使之归化。没法归化，仍旧跟随那些腐朽神明的，由他们自去便可。』

“愿统统，归于你所指明的肇端——”

“库伦卿，你做了甚么？我感受本身一下子年青了四十岁！”

“愿你的荣光永久行于六合，愿我们终有一日实现你的期许——”

库伦能够感遭到他们跃动着的生命力量，而这些人——以及更多的帝国子民，都将成为天之主的忠厚信徒。一想到这里，他就恨不得时候走快一些，让他能够尽早见证那一天的到来。

两人一同低声祷告。

『食古不化之人，终会被光阴抛弃，与旧期间一异化为灰尘。若他们挡了你的道，且行你所愿，我的荣光与你同在。』

库伦撩起长袍，徐行迈上王座的台阶。他半跪在王座火线，用暖和的目光看着帝国的统治者。

罗格曼依言而行。

——和以往每一次不异，暖和的、驯良的、并且崇高的声音，鄙人一刻填满他的心房。

黑袍人深深吸进一口气。「天之主」已经将统统交托给了他，而他必将不负祂的拜托。那些空有浮名，却毫无作为的「神明」们，本就不该持续停滞着这个天下。

……

黑袍人点了点头。他非常清楚，罗格曼一向渴求的是为何物。汗青记录上——以及传闻中，第一纪末期的幸存者在蛮荒的大地上挣扎数千年，才得以建立起最后的国度。自一千八百多年前起，奥伦帝国前后经历过王权、共和、数帝共治、直至当今的单一帝制。在鼎盛期间，它统治着全部大陆的三分之二，艾尔纳人、贝隆人、乃至北方的萨怪杰，都曾经是帝国的子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