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7章[第1页/共4页]

“陛下，女人跟从您多年，出世入死，坚毅不拔，她的功劳，我们统统人都看在眼里。陛下，您真的忍心杀掉她吗？您忘了曾经说过的话了吗？”阿精眼睛通红，不竭地磕着头，连声说道，“陛下，求求您，开开恩吧，求求您了……”

“程远，为甚么你要说这些话，你和阿楚不是有过节吗？”

不过是两年之间，他就已经如此疲累了，他的平生仿佛都在一条歧途上行走，每一步都有无穷无尽的岔道。垂垂地，身边的人各自上路，虽是同时结伴解缆，却有着各自的方向。

“陛下！”阿精一把推开了侍卫的禁止，踉跄奔来跪在地上，冲动地说道，“陛下，救救女人吧，龙吟大雪封门，大夏围困已有多日，女人将近撑不住了。”

燕洵仰着头，看着灵台上的画像，父亲的脸孔，栩栩如生，他看着本身儿时最崇拜的亲人，悄悄地说：“你说燕北是人间乐土，是普天之下最自在富庶的处所，你说你所做的统统，是在为后代子孙斥地千年万载的不世功业，但是你错了，你错得离谱。你将燕北毁了，将本身毁了，也将燕氏一脉都毁了。在真煌的那八年，我是沉浸在对你的信赖和胡想中才保存过来的，但是当我九死平生回到燕北的时候，你不晓得我是多么绝望。”

阿精目瞪口呆，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
燕洵长身而立，回身拜别，衣衫的下摆扫过大殿上藐小的灰尘。他法度健旺，沉着沉着，每一步都是那样果断，烛火照在他身上，在地上映出那么那么长的影子。在他身后，是燕北历代忠烈的灵位，有他的父母兄长，也有列祖列宗，更有对燕北做出进献的忠臣将领，乌先生、羽女人、小和、缳缳、边仓、兮睿、阿都，乃至另有为保北朔而亡的娟秀军将领，乌丹俞、风汀……

燕洵和程远同时转过甚去，就见那传讯兵满面惶恐，嘭的一声跪在地上，翻开函件大声陈述：“南疆唐水关副将齐少谦奏报：玄月十六，南疆唐水关遭到不明仇敌的攻击，敌军来源不明，俄然呈现在燕北境内，阻断了动静来往，连续攻陷了十三个郡县。唐水关主帅邱将军阵亡，唐水关少将以上军衔的官员除了微臣全数战死，兵力伤亡达三万余人。昨天下午，唐水关被攻破，我等与仇敌展开巷战，这是部属的最后一个信使最后一匹战马，但愿能够冲出去将动静禀报陛下。微臣会死守岗亭，即便力战而死，也不损我燕北军威。唐水关五万将士有负陛下所托，于此叩首涕拜。”

“部属不是为楚大人讨情。”程远安静地说道，“部属是在为陛下讨情。”

“陛下！”

“父亲，我杀了乌先生和羽女人，只因他们仍在秉承你的遗志，成了我进步路上的绊脚石，我给过他们机遇，可惜他们不肯意珍惜；我杀了缳缳，只因大同想要拥立她为主，只要她还在，大同就不会断念；我杀了你的那些老部将，只因他们目光短浅，却还占有侧重权高位。我杀了很多人，我离我的胡想更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