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4章[第1页/共4页]

“天哪！”有人在低声地感慨，“那是甚么，是雪崩了吗？”

开关让路，不费一兵一卒；以百姓迟延、摧毁她马队的高速矫捷上风；借大夏之手，阻断她的前路。就算大夏对这个动静有所思疑，但是也不能听任楚乔如许的燕北军事头子带着娟秀军进入大夏境内，哪怕明知燕洵另有目标，此战也必不成免。

楚乔顶风而立，大声呼道：“兵士们、乡亲们，跟从我、从命我，服从我的号令。如果要死，就让我们用本身的鲜血来解释大同的最后一次荣光！头可断，血可流，我们的信心永不燃烧！燕北万岁！大同万岁！我们的自在万岁！”

楚乔微微牵起嘴角，对着虚无的天空悄悄地笑，轻声地说：“我总会对峙下去的。”

当年冷风萧瑟，力透窗纸，内里冷月如霜，洒地惨白。

“预备！”

玄月十八日凌晨，天刚蒙蒙亮，大雾满盈，一阵铿锵的鼓声和号角声蓦地响起，像是划破长空的闪电，蓦地刺入了娟秀军和百姓们最脆弱的心脏。

飞鸟横渡，暮雪千里。

“大人，我们誓死一战，下号令吧！”

“阿楚……”黑暗中，依罕见一个降落的声音在轻唤，“阿楚啊……”

不管是甲士还是百姓全异口同声地厉吼，声音穿透云层，惊散了上空回旋的飞鸟。

战役已经连绵了三年整，龙吟关构筑得比雁鸣关还要高上几丈。两军中心的大片荒漠一片萧瑟，秋草高及半腰，红色的霜雪落在草屑上，秋风过处，簌簌作响，好似一片乌黑的波浪，在月光的晖映下幽幽地反射着乌黑的光，美得晃眼。一群乌鸦重新顶飞过，掠起藐小的雪雾，一只乌鸦的利爪轻飘飘地低扫过草丛，掠起一物，幽白闪动，转眼逝去。

这一刻，楚乔几近想要大笑出声。

“大人？”有兵士在旁低声地叫。

楚乔俄然跳上马背，手指着兵士们大声喝令，声音锋利凌厉，好似赫赫战鹰，“是转头当独裁者的喽啰，受叛变誓词的叛徒的嘲笑？还是放弃我们的亲人，单独逃命？抑或冲向前面二十倍于我们的仇敌，博得一个甲士应有的庄严和荣光？”楚乔抬头大吼道，“兵士们！你们想活命吗？”

冷冽的声音回荡在荒漠上，没有人说话，他们都仰着头，目光灼灼地看着楚乔。

或许，人的平生就是一局看不透的棋盘，前路苍茫，四周碰鼻，你不晓得该在那里落子、该在那里罢手。既然已经残局，就要奋力停止下去，但是终究，或许你曾尽力斗争，却离胜利越来越远。

贺萧已然返回龙吟关下，有兵士大声喊道：“城上守军，请开城门，放百姓们出来！”

你但愿看到甚么？看到我伶仃无援？看到我四周楚歌？看到我成为丧家之犬，无法下夹着尾巴仓促逃回燕北对着你摇尾乞怜吗？